去迎仙泉打水,想起了童年过端午节的泉水粽子
原创:月上西楼
清早,去迎仙泉打水,四四方方的池子颇像一座城,来打水的老年人居多。看着那些系着长绳子圆圆的水桶们,纷纷投入四方泉池的怀抱。“扑通,通”溅起的水花,波光粼粼,慢慢的清凉泉水被提了上来。
待灌完水桶后,不经意发现在迎仙桥边有位老大娘,正蹲着用刚打的泉水冲洗旁边大铁盆里一把把翠绿的粽叶,旁边小竹篮里满满是刚刚淘洗过珍珠般洁白的江米。嗯,再放入红枣或是其他馅料,这粽子肯定好吃。
看到此情景,让我联想到童年过端午节时,与老街上的几个小伙伴嬉闹着围在院里的水井旁,看母亲将两三片粽叶对折兜成漏斗状后,再用小茶盅舀起木盆中泡过泉水的江米,不慌不忙的倒在翠绿的粽叶中间,加入几颗红枣,填平江米后对折粽叶,系绳包好,这便是过端午节吃的泉水江米粽子了。
等母亲,从厨房中端出一大铁锅煮好的粽子时,刚揭开锅盖忽地一股股沸腾而出的白汽,伴着粽叶、江米、红枣的清香飘满了整个院子,引得我们欢呼雀跃一番。母亲微笑着看着我们的笑脸,随后偷偷用围裙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妈,您也尝尝吧?”
“妈,不吃了,你们吃吧”。
那时候过端午节,就是这么简单。条件方便的家庭,便用买来的艾蒿叶与鸡蛋一起煮来给孩子们吃;有用艾叶汁洗浴的;或是把晒干了的艾叶给孩子做成枕头;还有用朱砂、雄*、香药,外包以丝布,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夺目,清香四溢的小香囊。
这些民俗则是为了过端午消暑驱虫的。另有“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家家户户门前悬一束艾草或是菖蒲,为着驱虫辟邪,来讨个吉利吧。
北方人过端午节,是很少讲究的。没有赛龙舟,即便有也是近些年才有的。吃粽子也不像南方那样品种多。可有时回想起过去那些走街串巷买切糕的,却是另一番有趣的情景。每到入夏之后,清晨便可听到院外的吆喝声,“切糕、粽子,江米切糕,红枣粽子。”济南方言粽(jiong)子。
闻声去寻,便见一位周身干净利索的中年男人,腰间系着青布或是白布围裙,推一辆四轮小推车撵着青石板路,正缓缓而来。
走近便招呼,“师傅,来五角钱的切糕”。随后看他一提手臂上的套袖,顺手揭开菜刀上浸过水的白布和案板上的白纱布罩子,再看一块十寸大小层层叠叠的江米红枣大切糕,上面点缀青红丝,样子十分诱人胃口。
一刀整齐的切下,那师傅熟练的从车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碧绿荷叶,包好称重,总是份量足足,便笑呵呵的拍拍案板,吆喝道:“吃吧,切糕,江米切糕吆。”
随后,我便乐滋滋手捧着这块清香可口的切糕,不,是手捧着一份幸福吧!便燕儿似的奔跑进深深巷子。当回力球鞋轻快的踩在斑驳青苔的石板路上,脚下滑滑的,清凉的晨风,掠过无数低矮的院子、房子和那些水井;
梧桐树上的布谷鸟在啼叫,仿佛这叫声在人间不知何时平仄而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想起那位伟大的诗人的话,不是渐渐在心中幻化成一片寂静,而是升华成古人的气节,渐渐的麦子成熟了,悄悄的端午节过了。
《喝茶,拉呱,吃嘛儿?》聊点老济南的往事,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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