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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23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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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新闻客户端

记者李月红

上周,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新书《刺杀骑士团长》中文版正式发售。花一天一夜的时间,记者看完这套厚达多页的上下两册。作为一部花7年时间架构的悬疑之作,村上在新书中创造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混沌世界,勇敢地走向人性深处的种种潜涌。

铃铛,骑士团长和无面人

小说主人公,“我”。一位36岁的男画家。目前正在遭遇一系列的中年危机。

为生活而工作:美术科班出身,爱好抽象画,但为了养家糊口,日复一日地画着自己并不喜欢的肖像画。

社会链接趋弱:每天闷在家里看画,过着节俭但有较高艺术品位的生活——开标致两厢车,爱好听古典音乐;

婚姻出现问题:在结婚六周年纪念日,妻子毫无征兆地提出已有外遇,要求离婚。

于是,“我”独自离家开车在外游荡了一个半月,最终应好友雨田政彦之邀,住进小田原郊外山间其父雨田具彦的旧居兼画室,期待通过环境的改变调整心情。

在这里,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阁楼里出现了一只长了翅膀的猫。

它牵引“我”意外发现了一幅雨田具彦不为世人所知的大师级作品,名为“刺杀骑士团长”。

画面描绘的,是日本飞鸟时期打扮的男女,但画的却是莫扎特歌剧《唐璜》中唐·乔凡尼刺杀骑士团长的场景。

在旁边观看这场决斗的人,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骑士团长的女儿唐娜·安娜)、一个矮个头的仆人,以及一个从地面冒出来的“奇妙的目击者”——长脸男。

书中,村上是这样描述这幅画的:

然而,《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中流淌着血,而且流得那么多,那么现实。两个男子手握仿佛沉甸甸的古代长剑争斗。看上去似乎是个人性质的决斗。争斗双方,一个是年轻男子,一个是年老男子。年轻男子把剑深深刺入年长男子的胸口。年轻男子蓄着漆黑漆黑的一小条唇须,身穿浅艾蒿色紧身服。年老男子一身白色装束,蓄着丰厚的银须,脖子上戴有串珠项链。他握的剑从手中脱落了,但尚未完全落地。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剑的尖端大概刺中了大动脉,血染红他的白色装束。嘴痛得扭歪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万念俱灰地瞪视虚空。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但真正的疼痛尚未到来。

——节选自第5章《气息奄奄,手脚冰凉》

接着,周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邻居,免色涉。

在雨田具彦家住下不久后,“我”得到一份超乎寻常的高价肖像画订单,来自“我”的邻居免色涉。

这是一位成功的中年男人:开捷豹车,大手笔买豪宅,有艺术品位,能和主人公对聊《唐璜》。

村上形容他的长相,特意用了特别多的笔墨。比如这句:

尖尖大大的耳朵前端从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白发间约略探出一点点,让我从中赶到类似鲜活生命力的元素。进而让我想起秋雨初霁的清晨树林中从一层层落叶间忽一下子冒出的活泼的蘑菇。

——节选自第7章《无论好坏都容易记得姓氏》

紧接着,第三件神秘的事情出现了:铃声。

在每晚凌晨1:35分左右,“我”总会被远方隐约传来的奇怪声音所惊醒。在一次次的探寻中,发现是屋后杂树林里夜里传来的神秘铃声,下面有一个古怪洞穴,四壁光滑,空无一物。

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发现洞穴后,之前的所有神秘如同进入同一个磁场,它们不断地互相渗透,互相抽离,错综复杂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比如,“骑士团长”,从画中走了出来,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这时,我忽然觉察客厅沙发上有个陌生物。或靠垫或偶人,大小也就那个程度。但记忆中不曾把那样的东西房子那里。凝神细看,原来既不是靠垫也不是偶人,是活着的小人儿。身高约有六十厘米吧。小人儿身穿奇妙的白色衣服,身体一下下动来动去,就好像衣服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体,感觉特别不舒服。衣服有印象。古式传统衣裳。日本古代身居高位的人穿的那种衣服。不但衣服,人的长相也曾相识。

骑士团长!”

——节选自第21章《虽然小,但砍下去肯定出血》

随之,更多古怪离奇的事情接续发生:

白色斯巴鲁男子时隐时无地出现在周围;

绘画班少女秋川真理惠离奇失踪;

已形同植物人的雨田具彦的“生灵”,半夜坐在“我”的画室里

……

各种神秘事件加速集聚,叠加,膨胀,如同暴风眼般,最具张力的一刻出现在雨田具彦的疗养所三楼病房里——

为了搜寻13岁美少女秋川真理惠的下落,我刺杀了骑士团长,捆绑了从地下探出脸来的“长面人”,冒着凶险,像爱丽丝走进兔子洞一样,迈进“隐喻通道”,走进了地下的“隐喻世界”。

在“隐喻世界”里,到处笼罩着一层白蒙蒙雾霭样的东西。“我”爬过山顶,翻越山丘,来到隐喻之河的河畔,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

河边码头的摆渡人是“无面人”,他对“我”说,想要渡河,必须支付代价。

在书中,关于“无面人”的描述是这样的:

站在我跟前的高个男子没有脸。当然不是没有头。他脖子上面像一般人那样长着头,但头上没有脸。应该有脸的地方唯有空白,仿佛乳白色轻烟的空白。他的语声是从空白中发出的,听起来就好像从深洞尽头传出的风声。

——节选自第54章《永远是非常长的时间》

在黑暗的洞穴中艰难行走,也让“我”窥见了“我”本身心间的黑暗深渊。在历经千辛万险后,我穿过“隐喻世界”,“穿越”回到现实世界——“我”家屋后杂树林里的“洞穴”。而疗养院和“我”家相隔几百公里。

出洞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随之,小说开始平淡无奇地走向结束:“我”和妻子重归于好,而妻子柚怀孕生下的孩子,是“我”在旅行途中循着梦境与妻子交合而生,还是他人的孩子,对于我来说,真相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结尾处,村上春树坚定了“相信的力量”:

因为我具有相信的力量。因为我能够由衷相信:无论进入多么狭窄黑暗的场所、无论置身于何等荒凉的旷野,都会有什么把我领去哪里。这是我在小田原近郊山顶那座独门独院的房子里居住期间通过若干非同寻常的体验学得的。

“骑士团长真有的哟!”我在甜甜沉睡的室(“我”的女儿)的身旁对她说,“你相信为好。”

——节选自第64章《作为恩宠的一种形态》

从大屠杀说开去

对于国内读者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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