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
沽源西辛营人。
当兵种地,喂牛打工。
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显示的是张家口移动,便犹豫着接了。果然又是父亲,“又换电话号码了吗?”“嗯,这个信号好,还便宜!”我无语,好多人好多事就是这样失联了,淡化为找不回的从前,一切都陌生的不再熟悉。父亲的声音又苍老了一些,语速明显有点断续,说我的老院子里有一间房塌了,继院墙倒了两个豁口子之后。我脑袋里马上出现了某个午夜里梦的碎片,石头和泥皮被风吹得东一块西一块,各自孤零,落叶无法停靠,青苔泛*。几根木头斜搭在倒了半边的腰墙上,落不下来,长出了几朵湿漉漉的蘑菇。整个场景象一个落了幕的戏台,夕阳下剪影一般,心犹不甘的样子。
因为房子的事情,父亲已用不同的号码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前几天就告诉我,买邻居的那个旧院子里,有一间房塌了。另外几间也都驼了腰,一付要撑不住的模样。塌就塌了吧,我又没在里面住过。没有相守的故事,既然不能开始,结束了也罢。其实我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一时语塞,我必须